近期,任职于上海外国语大学贤达经济人文学院的上海籍知名设计师倪一旻接受《中国艺术》主编专访。访谈中,倪一旻介绍了自己从一个设计师身份在机缘下的奇妙转身,在上外贤达学院依旧延续着对设计、艺术背后那种人与人之间平等关系的探索。相关专访内容,以《寻求隐喻意义和形式表达间的平衡》为题刊登在近期出版的2023年第二期《中国艺术》主编访谈专栏中。
“设计对于我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是一种职业,只是选择了一种我自己最中意的活法罢了。”
——摘自倪一旻在母校上海工程技术大学设计周论坛演讲
▲《中国艺术》(双月刊)创刊于1985年,是国家广播电视总局第一批认定的学术期刊,由中国美术出版总社主办、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是一本专注于艺术设计领域的学术杂志,国家级权威艺术类期刊。
▲倪一旻
上海外国语大学贤达经济人文学院品牌传播部副主任,高级工程师
连续5届浙江省年度杰出设计师
杭州市青年文学艺术联合会成员
国家文化部创意文化产业青年人才
长三角全球创意人才联盟成员
澳门特别行政区文化局持牌艺术家
拥有4项元宇宙与人工智能方向的国家外观设计专利,作品至今斩获超过80余个国际和本地设计大奖,其中包括ico-D认可的HiiiBrand Award、CCII双年奖,CSR中国文化奖,中国之星设计奖,入选由中华人民共和国驻釜山总领事馆举办的中韩建交30周年国际艺术交流展,并作为唯一一位大陆地区设计师获邀在曼谷设计周举办个展。主持了著名西餐连锁品牌blue frog蓝蛙的品牌视觉标准,并亲自操刀了How Art Museum昊美术馆与Onehome Art Hotel万和昊美艺术酒店这两个在艺术界极具影响力项目的品牌全案。个人首部自传体作品选《归零集》已由世纪集团上海辞书出版社正式出版。
以下是完整版专访
受访人:倪一旻
采访人:罗曼/《中国艺术》杂志副主编
采访地点:北京/上海
Q:罗曼A:倪一旻
Q:成长氛围与经历,对一个人的塑造和影响往往是深刻而长远的。据了解,您的父亲是一名服装设计师,在他的影响和熏陶下您从小就在艺术方面有所积累。听闻少年时您随父亲在芬兰生活了几年,接触和了解了芬兰的文化艺术。那么,您父亲和芬兰的生活经历对您后来的学习和创作,以及设计观念、思想的形成都具体产生了哪些影响?
A:我父亲是中国第一代获得国家级奖项的服装设计师,师承前上海书画院执行院长、艺术史家、美术评论家、山水画名家江宏先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常会在江伯的家庭画室里玩泥巴,追小猫,我会时不时地在父亲的画作上添上几笔,那里俨然就是我的游乐园,我就是在这种纯粹的东方文化中出生长大的。在我记忆中我的父亲很忙,彼此很少有互动的时间。因为这个缘故,笔和纸应该是我那时最喜欢的玩具,也正因为这种从小形成的肌肉记忆,让我更习惯于用图形、符号或者色彩去表达个人的情感与态度。
芬兰因为其本身的地理特性,那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实用、干净、温暖,他们的设计观是一种根植于生活的创新精神,融合了功能性、极简主义美学及传统工艺,所有民众都在推崇一种简约、低调且亲近自然的生态理念。那几年是我至今人生中与大自然最亲密的几年,每每出门去任何地方都是以一片片森林来丈量的,那里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比童话书里还美的地方。当你一直浸淫在高纯度的蓝天、颜色各异的植被、浆果、蘑菇,那些新鲜纯净的颜色中,你对色彩的感知经验会不断提升,对一个少年来说这远比色彩绘本有用的多。人在少年时期会有很强的生存适应性,当你被扔到一个被不同国籍、文化包围的环境中会很快会唤醒一种自我意识,这种自我意识就是好奇心,这种在芬兰被无限尊重的东西帮助我在未知与混沌中不断萌发出很多奇思妙想的提问,逼着你在一个完全陌生的语境中面对问题,去同化自己。
父亲带着我几乎游历了整个北欧的每一个角落,飘忽不定的生活虽然很颠簸也很艰苦,但西方这些贯穿于日常的跨文化生活观却给我种下了另一种不同于我们东方观察世界的视角。东方人很习惯于左右之间的思考,而在芬兰的那段经历中我看到了一种上下之间的选择。他们的工作的节奏很慢,但总能在效率和时间中找到完美的平衡;生活的维度很简单,但仅仅是聊天这一个习俗就能演绎得如此层次丰富且神圣极致;最重要的是他们能把“在路上”当成家,心里装着的不同的城市,不同的状态。
Q:大学毕业后,您曾到公司参与设计相关的工作,后来开始创业,开设工作室,再后来又到高校教学。在这种职位和工作内容不断转换的各个阶段中,您是如何做到在各种不同的设计需求与风格之间转换的?又是如何协调设计美学与商业价值的关系的?
A:这个点很有意思,我从来不回避我是一个非科班出身的设计师,我的主修专业是策展,但我更愿意尝试各种不同领域的东西,纯艺术、摄影、建筑、环艺、编程、乐器,当然还包括时装设计。虽然我对艺术、设计领域充满好奇与热爱,但起码在我毕业那时,我也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误打误撞成了一名真正的设计师。之后的职业生涯的角色转换虽都不曾预料到,但却也在情理之中。也许只有在工作了16年后的今天才有资格去总结:设计对于我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是一种职业,我选择了设计其实就是选择了一种我自己最中意的活法罢了。因此无论是在公司工作、个人创业、还是高校教学,我做的事情其实从没有变过,那就是永远需要以同理心去考虑大众的感受。对我个人来说“设计”并没有边界,是一个复合型的学科组合:交杂着文学、历史、宗教、符号、宇宙、心理学、物理学等等作为支撑。这点很像是一种语言素养,好比平面设计在西方的语境里的另外一个叫法就是“visual communication”,要达成沟通就必须通过语言,因此它可以存在于任何一个媒介之中,也能拓展到其他领域之外,在这种素养的帮助下我学会塑造任何一个不同场景下的“角色”。一般情况下,我都会潜意识地去观察事物的外观、结构与内涵,其实你会发现这点在任何领域都是相通的,因此也不会与你想成为的任何一个社会角色产生冲突。
说到设计总离不开艺术,彼此有共性但一定意义上又是站在对立面的,设计是以人类为本、艺术更多的是自我主张,但都可以具有反思和批判。设计美学是服务于大众的,而大众成就了市场,有了市场就会量化商业价值,这种三角关系包含着无穷无尽的过程、变化、差别、层面、功能、关系、问题以及复杂性。一个善于观察的设计师就会用理性且克制的语言来解释大众的观点、转变对待事物的想法,利用自己不同的视角去转化去变通。
所以设计美学是需要设计师去自我控制的,从而会变成一种自制力的表现,资深的设计师往往很善于把握“设计“这种人工雕琢工艺的“度”,去掉干扰信息,通过合理的信息整顿,留下品牌需要的东西的同时,设定足够的预留“空间”,这样的设计才会让品牌商业价值在未来迎来聚变。
Q:观赏您的设计作品时,总能感受到一种清新的灵气和浓厚的生活气息,给人以亲切感。那么,在不同阶段的设计实践中,您都是如何观察、思考和表现的?又是如何寻求设计灵感的?请您结合具体的设计作品谈一谈。
A:设计的表达一定意义上取决于设计者对生活经验的总结与启示。是客观观察世界后自己得出的思考,做设计必须持守一种当地性的态度,让多元的文化投射到当地,反过来当地会有更多不同的反馈来进行反哺,不断的交叉就能产生更多新的东西。每个人的出生地、成长地、童年经历都会影响不同人的审美偏爱,但更多的创作灵感与思维方式却是更多地来自于后天的采集,包括旅行、学习、社交等等。对我自己而言,很多时候作品的地域特性完全会由创作环境来决定,可能我是一个比较容易受环境感染的人,同样一件作品,在上海与在纽约我会有截然不同的创作解读,所以视觉化表达也会呈现出很多有意思的混血特质。这其实是一种“视角转换”,当有一道难题摆在面前,可能当前谁都不知道怎么解决,但是你要相信,总有一个视角,会让答案看上去那么简单,能够脱颖而出。这就好像以前的人认为光非常神秘,而牛顿一旦有了“光是不同颜色的混合”这个视角,光就不再神秘了。以前的人觉得天体运行非常复杂,而牛顿一旦有了引力这个视角,他就能精准计算行星轨道。也就是说,视角决定了你对面的问题的难度,而设计之所以存在就是去解决问题的。我曾经和学生聊天的时候回答过一个终极问题:到底设计、艺术是什么?在我看来彼此的区别同样是一个视角问题,你是站在自己视角看对立面,还是站在对立面看自己?很难去考证我是如何去习惯不断转换视角来审视问题,但日常的生活线索似乎能找到一定的端倪。无论是工作环还是生活,我会不断地离开自己熟悉的舒适圈不断去面对陌生的环境,这样才能让我保持新鲜、快速成长、成熟、获得感悟,我似乎也一直热衷于这个循环往复的过程。现在的设计很少有纯粹的单一文化,基本都交杂着多元性的文化融合,本土与外来文化的边界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不仅仅是设计师、艺术家,任何人都应该拓展更开阔的眼界,去了解外面的世界是如何运作的。
我喜欢用西方的视觉手法去表达东方的文化内涵。昊美术馆HOW ART MUSEUM,全球首个夜间美术馆,这个如今上海著名的网红艺术圣地是我一个很具代表性的作品。整个方案耗时惊人的187个日夜、经过8轮正式提案、累积32次方案修改、16次会议。要知道任何一个美术馆都是文明发展的一个完整结晶,所需投入的精力、财力等各种成本是无法计量的。这个案子确切地说是一次品牌升级,我花了大量的时间去评估原先的品牌形象,昊美术馆原来的品牌标识还是很有辨识度的,我保留其原先的字型骨架“HOW”,但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必须以更开放的姿态去重塑它的表达。任何一个品牌标志都需要有自己强大的视觉骨架,任何的延展变形都要有一个隐约的骨架来支撑他,同时考虑不同维度的变化可能性,不断尝试去确定一个最具冲击力的节点。要知道对于一个具备当代艺术收藏、陈列、研究和教育功能的全新文化机构来说,需要思考的深层东西很多很多,在这个方案里,“空间”是我设定的关键词,我希望整个形象能营造出一种亲切度,同时又需要有一个中立状态,参观者才能将注意力放在“内容”上,而不被周围的环境过度干扰。名称中“HOW”这个单词本身是一个疑问,存在无数的答案和可能性。将原始“HOW”的标识进行分子化,以中国道家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学说为构想,由点线出发形成面(方块)作为基本单元,再基于扁平化的二维空间,在空间内的二维移动就会形成一种视觉系统的衍生规律。基本单元(块体)结构能够形成阵列感的象征性符号系统,形成空间各种组合和可能性。但以上只是这个故事的一面,而在隐喻的另一面,才是我设计的初衷,这个LOGO其实是在诉说一个人类迁移和文明演变的故事,从一个点一个空间延伸出一段历史人文长河。新推出的品牌形象维续了民众接触“HOW”这个单词的第一感觉,定义了人们看待“HOW”的方式,希望昊美术馆能改变中国看待当代艺术的方式,也能改变世界看待中国当代艺术的方式。
还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是我为上海外国语大学贤达经济人文学院附属幼儿园所做的品牌重塑。幼儿园、校园的环境让我回想起了很多孩童时的记忆,因此投射了很多自己当时年幼的影子:我可以不乖,但我就是我。我彻底抛弃原有构建幼教品牌的传统思维方式,希望以这次的品牌升级的契机力行一次原生设计的探索旅程,期望创造出那种带有人文温度的共鸣。内心深处我对学前教育的解读是“构建下一个世代的工程”,并将此隐喻为一种生命创作的“新基建”,这应该就是学前教育机构悟道育人的态度。我将引用阈下知觉的温度感知,来定义这门教化惠泽人生的学科的核心价值。那时正值上外贤达崇明新校区的施工建造,每天都会路过堆满钢材的工地,这些建筑基材(槽钢、三角钢、工字钢、砖石、钢筋)在阳光洗礼下形成了一个个截面投影,这些“新基建”的投影被我记录了下来留在了设计之中,同时留下的还有所有学前教育者无私奉献的余温。那些锻钢的截面也隐喻着内在的本质,满腹经纶的真才实学就是我们对祖国下一个世代的所有期许。
Q:理解人、理解受众及其需求,是设计师形成有效的设计方案、思路和观念的重要途径。据了解,您有自己所坚持的设计观——隐喻符号(Metaphor Sign),并且这一观念体现在很多再设计的作品中。这一设计观是基于什么样的思考而形成和提出的呢?其内涵、价值和意义是什么?
A:我很推荐设计师去阅读《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这本书,虽然它属于语言类范畴的书籍,但我之前说过,设计对我来说就是一门语言,因为是门语言,所以就会自然而然地包含着各种隐喻。我非常喜欢使用Metaphor Sign这种隐喻表达,这是我为自己定义的一种设计观,也是我习惯于观察、聆听、交流的工作方式所决定的,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形成了一种个人标签化的美学价值。很多设计师在表达设计作品的时候都是有AB面,普通的设计里AB面是有偏向性的,80%说的是A面,即受众能直接看到的东西,而剩下20%是B面,也就是可以被被赋予其他解读的内容;但在我的设计思想里,AB面是平衡一半一半的,让受众看到的指向性的内容占据了50%,而剩下50%是我个人更深邃的设计符号“埋线”,需要有心人细细挖掘。很多时候我并不想过多去解释每个作品的创作理念,除了面对甲方的时候而不得不去做,对我来说,这很多余,我希望每一个观者能够直面地感受它隐射出的那份自我表达。我们对一切事务的认知和再解读都“受困于”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所以设计都是有迹可循的,好的设计更是具有自身的逻辑自洽和灵感根源。
这里也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案例,非常生活化,2018年,我受邀为一家独立的儿童艺术教育机构(GENIART)做一次全方位的品牌重塑。这个机构主张让孩子们学会从自然中自省,用不同的视角去审视质疑这个世界。所以作为回应,我想展现的就是这些孩子们如何用最不寻常的语言体系去表达奇特或平庸的事物。我们在成为“自己”的路上,会经历无数个岔口,正是这份坚持才会带我们去我们想去的地方。所以我选择了“视角转换”这个概念来呈现探索世界的可能性。在这个设计中我赋予了品牌标识三层含义来诠释通过“视角转换”对世界探索的:首先你先会看到一个“手势”,这是一个第一人称比出的一个符号:这是一个典型的儿童窥探世界的符号,具有很强的仪式感。鼓励儿童透过自己的方式去看世界,艺术并不是单一存在的,而是与生存世界共存的。因此放眼留心观察周边、自己动手的态度最终会影响观察的质量于深度。深入下去你会再看到一个“眼睛”,这是一个第二人称凝视的眼睛:眼睛的细节处用了光斑处理,表现了第二人称的眼睛在凝视这个世界、用艺术的视角观察世界,艺术睁开了我们的眼睛。我们透过传授不同观察世界的方法,让孩子们从自己身上发现自己的多种可能性和世界的『新物种』,艺术是生命中最大的热情,只有大家都找到自己相信的事,并为了这件事付出无人能比的努力,一起让这世界变得更好。最后会有一个彩蛋,别人都会处于好奇心发出疑问,这恰恰是第三人称的口吻“为什么这些字母是镜像的?”:“好奇心”和“问为什么?”是“我所知道的”和“我想知道的”东西之间存在的空缺,如今的好奇心更是一种稀缺品。当我们拾起好奇心的时候,认识世界的能力就会重新回归。镜像字体对我来说就是打破平面设计中的第四道墙。当人们不禁提问“为什么?”时,这恰恰是一个第三人称视角的字型设计起的作用,自己却没有察觉到。
国内网红西餐的鼻祖「blue frog蓝蛙」是我另外一部成功且非常特别的作品。虽然蓝蛙标准化的品牌视觉解决方案出自我手,但在这个过程中,我只是一位忠实的记录呈现者,Metaphor Sign的思想让我自发地以一种截然不同的视角参与了这个项目。blue frog这个品牌的的核心世界观来自创始人Bob。他来自美国西北部蒙大拿州,相传他来中国学习文化和语言,回国时丢了一个放重要证件和现金的行李,而捡到行李的中国人在机场整整等了他几个小时。归还他行李时,那位热心的中国人送了他一只蓝蛙摆件,并祝他好运。也因为这份感动让Bob回到美国后,决定重返中国,就有了后来位于上海茂名南路的第一家「blue frog蓝蛙」,有了Bob家乡风味的汉堡、有了祖母配方的巧克力蛋糕,有了那句完全由宾客赋予的“there`s a frog in your neighborhood...”的经典slogan,有了蓝蛙员工不成文规定却始终坚守的承诺“蓝蛙没有关店时间,直到最后一个客人平安离开后”。这是我喜欢「blue frog蓝蛙」的根源,它的灵魂太丰富,以至于每一个视觉上的再创作都会显得多余,曾经也想过用更多的人工痕迹去展现餐厅,但越设计越越觉得不够表达它……在我为blue frog做的品牌设计中隐喻的B面,亦是在这个浮躁时代,我本能地去帮助每一位品牌创始人本该由他们自己去实践和挖掘的灵魂那面。
Q:设计是与生活密切相关的,为人们的生活而服务的活动和事业。在一定程度上,其主要任务是为人们创造美好生活,给人们以积极的启示和引导。对此您怎么看呢?您认为如何才能设计出时代和人民真正需要的作品?
A:我很认同这点。世界让任何一个角色都会有他对应的社会责任。很多时候“设计师”会给人一个误区,似乎在当下是一个时髦、酷炫的称谓,但恰恰相反,和教师一样,设计师是承担着巨大社会责任的,需要能推己及人,需要给人启示。设计师是美学价值观的引导者,更是民族文化复兴的参与者,设计之所以与生活密切相关,我认为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设计”与人们的“生活”之间其实是通过“文化”产生着连接的。文化是一种无形的民族特征存证,起始于人们的衣食住行、喜怒哀乐,寄生于每一个民族不同时期先民的生活中、不断被继承与迭代,它包含了当时社会的背景、先民的日常见解、当地风物、各种旧时生活载体的使用经验等等。而任何的设计都是基于先前多元性的文化经验的,所以设计的过程就是对文化的一种转译后的延续,是一个涉及到方方面面的繁复的语境迁移过程。设计师只有在具备充盈的文化修养后才能真正做出符合当下时代需求的设计,将文化持续地转化成符合当下审美的多样化的载体,促成人与社会、自然的互动,从而正向影响人们的生活品质,并逐渐产生了社会价值。这里的文化可以是民族性的也可以是跨地域文化;这里的文化修养可以来自文献阅读,毕竟我们中华5000年的文化本身就是取之不尽的瑰宝,当然也可以来自对大自然的实践理解。而最终人民大众则是通过设计师的设计参与到自己的生活中去,不断地收获更美好、更舒适、更惬意地生活感知与价值。我想,这就是任何一个时代和人民真正需要的“作品”。
上外贤达学院视觉传达设计专业介绍
视觉传达设计专业是一门涵盖了品牌视觉形象设计、广告设计、包装设计、字体设计、版式设计、UI/UX设计、插画设计、IP设计等多个领域的设计专业。在当今数字化和信息化的时代,视觉传达设计专业的应用和需求越来越广泛,涉及到了各行各业的品牌推广、广告宣传、数字设计应用等领域。为适应“科艺融合”创新时代和新经济体制发展要求,学校开设这一专业是紧跟时代潮流,加强本科专业建设的重要举措。